close
  搬進新家了,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除了空間比原本的雅房大了一倍之外,把一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瑣碎小雜物狠下心來丟掉後,原來竟然可以生出這麼多的空間。
  生出了這麼多空間,是否意味著可以再去買更多的新傢伙來把這些空間給塞滿?

 
  不對不對!因為對於財務狀況吃緊的我,除了房租多了一倍之外,眼看著期限至8月中的國防役也即將到期。
  這也就意味著,我即將不再領碩士級研究助理的薪水,改領一個月兩萬左右的博士班獎助學金.... 
  一個月一萬多元的差距,我可得開始省吃儉用了,所以也就不能再買其他新的家具了。

  
  新居落成,還是不能忘記講故事,咱們言歸正傳!

 
 
蘋果咬一口接近尾聲我們感念分隔線蘋果咬一口接近尾聲我們感念分隔線蘋果咬一口接近尾聲我們感念分隔線

 
 
  在我代阿Ken寄出分手信後的上課期間,我和阿Ken等人走在校園裡,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繃緊神經,深怕一個不注意,茹蘋就從新竹殺到我們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我們哭訴:「嗚嗚嗚....我不想和阿Ken分開!Stanley!幫我想想辦法。」「請轉告阿Ken,我會一直等他的!」
  當然,我和阿Ken更害怕的,是她帶著教官前來興師問罪,指著我們破口大罵:「Stanley!枉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你竟然聯合別人欺負我純純的脆弱情感!今天我就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還好,兩個星期過去,一中的校園裡,不曾再次出現過茹蘋的身影,而阿Ken家裡的信箱,也一直空空盪盪,餓著肚子好長一段時間。
  然而,我和阿Ken等人的恐懼,是一直等到茹蘋例行性的回我信後,才逐漸地放下心中那一塊大石頭。
 

  翻開茹蘋的來信,在信裡,她難掩神情憂傷的告訴我,我寄出的上一封信,是她這輩子最不想收到的一封信,在我的信裡,殘酷又現實的拆開了她和阿Ken兩人的感情,也讓她對愛情的憧憬,蒙上了那麼一層灰色的陰影。
  信裡的語氣,不若她昔日透過信紙帶給人的活力與朝氣,也沒有她之前說到被一堆人仰慕時,言語間透露的自信神采和眉宇飛揚,筆尖的灰色調,充斥著和她個性截然不同的黯然,要不是依然可人的「華康少女體」提醒著我,我還差點認不出來,那是一直給我活力滿分印象的茹蘋。

 
  「我真的好失望,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夠在一起?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子阻撓我和阿Ken的感情?
        難道是老天爺眼紅?還是故意要給我和阿Ken的愛情一次宛若挫折般的考驗?
        如果這真的是考驗,我願意接受,我會一直等著阿Ken,希望上大學後,我和阿Ken能再破鏡重圓。
        也希望你能幫我轉告阿Ken,咱們有緣大學見。」
 

  看到最後一行,阿Ken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辦?她說她上大學後還要等我,看起來她還沒死了這條心,怎麼辦?」
  我和小銨搖搖頭,這回就算是聰明睿智如小銨,也一樣無解。
  幸好茹蘋在信裡的反應,已經是出乎我們預期的平靜,至少她沒有激動的再次南下,就該好好的謝天謝地了。
 
  這個阿Ken自食惡果,自作自受的鬧劇,眼前看似就此打住,而我們幾個臭皮匠,也終於可以安心的全力準備聯考的最後衝剌。至少在聯考前,我們的身家性命財產安全,還毋須太過費心。
  雖然無預警的停掉了這個惡作劇,已經引來不少其他班同學的抗議,抗議著我們剝奪了他們在炎炎夏日準備聯考時的唯一樂趣,但是我和阿Ken卻如釋重負般的輕鬆自在,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害怕校園的某個角落,會再次出現那個恐佈的身影。

 
  在準備聯考的這段期間,阿陶和小喬打的也甚是火熱,常常見到他在天健大師佈道堂中途下課時,就一溜煙的不見人影,等到我自己一個人走到附近的7-11買熱狗大亨打打牙祭時時,才發現他已經在7-11前的那具插卡式公共電話前,對著電話筒的那端情話綿綿。
  「喂!幹嘛那麼心急,回到家再打給她不就得了?」等到阿陶心不甘情不願的掛上電話,同時也遲了10分鐘才進到教室後,我小聲的問著阿陶。
  「你不知道,最近我媽管我管的可緊了,每天回到家就拼命死盯著我唸書,我稍微講個幾分鐘的電話,她就會在旁邊碎碎念個不停,我只好每天固定在外面打一通電話給她之後再回家,免得耳根不清靜。」阿陶搖著頭說著。
 

  阿陶的抱怨,聽在我的耳裡,也教我是心有戚戚焉。因為最近我那位親愛的老媽,也是針對我每天抱著楓葉信紙刻字的行為,一整個感冒到不行。
  雖然我已經不下數十次的以人格再三保証,我只是利用唸書唸累,稍做休息的時候,一邊寫信一邊放鬆心情,絕對不會佔用到我讀書的時間,然而,也許是我的人格還沒足夠讓她放下心中的掛念,也或許是我每天的休息時間稍嫌太過頻繁,她嘴上說著相信,而在我耳邊的嘮叨絮語,卻也始終沒有停止過。
 

  雖然聯考的腳步愈來愈近,我還是會用僅有的空閒時間,想辦法刻出信件寄給怡蓉,而怡蓉的信件,也從不會遲到,總是時間一到,就會自動出現在我家的信箱中。
  雖然自從我寒假寫下那看似表白的歌之後,我和怡蓉並沒有再進一步的進展,但是我總覺得在我和怡蓉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正在微妙的連接著我和她的情感,趨使著我們的有志一同,不論再忙再累,都還是會給對方捎來那一句暖暖的問候。


  「喂!怎麼怡蓉最近寫信給你的內容,那種感覺,就好像你的女朋友在和你閒話家常,你們之間有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阿陶,是我眾多好友中,唯一看過怡蓉寫給我的信的人,這一天,他看完怡蓉的信後,歪著頭不解的問著我。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不是我不夠意思,選擇不告訴阿陶,而是連我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那首未譜上曲子的告白,牽動著我和怡蓉的心。
 

  在聯考前的最後一封信裡,我和怡蓉聊著聯考之後填榜的志願,我告訴她,每個人,雖然都是一個個獨一無二的個體,但在面對人事時物的變遷,思緒情緒的跳躍和轉換,和思念情感的蓄積與釋放,那千變萬化之中,卻常常異中取同的巧妙之處,一直深深的吸引著我,因此,我希望能夠考上心理系,以滿足我的好奇心。
  在紫色信箋裡,她笑著告訴我,她對影視傳播一直有著不小的興趣,她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夠在傳播媒體中,不論是幕前幕後,也不論是讓人捧腹大笑,還是能夠發人省思,她都希望盡她的一分心力,讓大家覺得看到或聽到她的節目是值得的。

 
  「所以,我的第一志願,就是政大廣電系。
   巧的是,你想唸的心理系,政大也剛好有呢!那我們就政大見囉~~~
 

  看到最後一句話,我的心滿是甜甜的笑意,暖暖的舒坦,不知不覺的,我對怡感的情感,似乎又再加重了一些。
 
  
  「噹~~~噹~~~噹~~~」
 

  鐘聲響了,催促著我和阿陶進入考場,不同於考前大家拼命K書,只有我一個人,考前K的是怡蓉的信。
        因為在接連幾個月的熬夜K書下,只有怡蓉的信,能夠快速恢復我的活力,振奮我的意志,讓我能夠精神抖擻、自信滿分的從容赴義。
        仔細地,我沿著折線,小心翼翼把信紙合上,腦海裡還是滿滿的那一句,「那我們就政大見囉~~~
 
  「喂!史坦利,走了啦!還在那裡笑,待會遲到了我可不管你。」阿陶嘴裡說著,眼睛仍然盯著手裡小喬的照片不放。
  「好啦!我知道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待會好好加油囉!」
 
  我帶著微笑,和阿陶互相打氣著,各自走進了考場,開始人生中最關鍵的一次戰役。
 
 
 
(那我們就政大見囉???)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tanley03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